因为种种原因,今天我们对埃及人极感兴趣。现代科学还想知道埃及人在裹死人时使他们的脸无数世纪不腐烂的秘密配方是什么。这个有趣的谜对二十世纪的现代科学仍很是一个挑战。
他停止阅读,放下我的卷子。我开始有点恨他了。
“你的论述,我们应该说,到此结束,”他以这个很讥讽的声音说。
你们不会想到这样一个老家伙会竟会这么讥讽。“但,你给我留了一点小说明,在此页的页底,”他说。
“我知道我留了,”我说。我说得很快,因为我想在他开始大声读那个前阻止他。但你不可能阻止他。他热得像一枚炮仗。
亲爱的斯潘瑟先生[他大声地读]。那是我关于埃及人的全部所知。我似乎无法对它们很感兴趣,尽管您的课很有趣。即使您如果不让我过,对我也无所谓,因为除了英语,反正其它所有的我都过不了。
然后他放下我该死的卷子,看着我,好像他刚刚在乒乓球什么的比赛里狠狠打了我一顿。我想我永远不会原谅他,因为他大声读那个胡侃。如果他写了,我不会大声念给他——我真的不会。从一开始,我写那个该死的留言只是为了让他对给我不及格不会感觉太不好。
“你为没让你过怪我吗,孩子?”他说。
“不,先生!我当然不会,”我说。我极希望他停止老是叫我“孩子”。
当他用完我的试卷时,他试图把它扔到床上。只是,自然,他又没扔到。我不得不又站起来,捡起它,把它放到《大西洋月刊》的上面。每两分钟做那么一次很烦。
“你处于我的位置你会怎么做?”他说。“说实话,孩子。”
嗯,你可以看出他对没让我过真地感到很不好受。所以我胡侃了一会儿。我告诉他,我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白痴,全是那一类的话。我告诉他如果我处在他的位置,我如何不会做完全一样的事,如何大多数人不理解,作为一名老师这样太严厉。那类话。老一套的胡侃。
不过,可笑的是,我在胡侃的时候,我有点想着别的事。我住在纽约,我在想公园的人工湖,靠近南公园。我想我到家时它是否会全部冻住,如果它会,鸭子们去哪里。我想当人工湖全部结了冰、全冻住时,鸭子们去哪里。我想是不是有人坐一辆卡车来,把它们带去动物园什么地方。或者是否它们就是飞走。
不过,我很幸运。我意思是我能对老斯潘瑟胡侃并同时想那些鸭子。可笑。当你对一位老师说话时,你无须想太辛苦地。但,突然间,当我正胡侃时他打断了我。他老是打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