２０１５年第２７卷第３期 幽 位 学报 中国财政农业支出对农民消费的影响： １ ９７８．．．．２０ １ ３ 潘寄青 ，李广泳２，潘悦萌 ，李翠萍４ （１．山东财经大学财政税务学院，山东济南２５００１４；２．清华大学经济学研究所，北京１０００８４； ３．中信集团资产管理公司，北京 １００００１；４．济南市黄亭体校，山东济南２５００１３） 摘 要：文章运用回归模型和ＶＡＲ模型，以财政农业支出与农民人均消费作为变量，对两者之间 的关系做了深入的理论分析和实证研究。结果显示，１９７８—１９９７年间的财政农业支出系数为０．９３， 而１９９８—２０１３年间的财政农业支出系数为０．４４，表明农民消费和财政农业支出之间具有明显的相 关性，且１９９７年之后的财政农业支出对农民消费的带动作用不如改革开放之初；财政农业支出的冲 击短期内对农民消费会造成波动性。因此，财政支农要注重长期规划，以稳定农民的消费预期， 最终扩大农村消费。 关键词：农民；消费需求；财政农业支出；财政 中图分类号：Ｆ３２３．８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２０９５—９２９Ｘ（２０１５）０３—００５３—０８ 一、引 言 现阶段，我国的内需不足主要体现在消费需求不足，尤其是农民的消费需求不足。由于农村市场是我国 的基础市场，在农村集中了我国超过半数的消费者，农民是我国最大的消费者群体。随着我国经济社会的发 展，农民的购买力逐步增强，日后其消费潜力也必将被激发出来，终将成为拉动我国经济增长最持久的动力。 据国家统计局预测，农村人口每增长１元的消费支出，将对整个国民经济带来２元的消费需求 Ｊ。但２００８年 我国农村的消费水平还不到城市的１／２，拥有中国１／２多人口的农村在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中始终只占据 １／４—１／３的份额，表现出较多的人口与较少的消费份额极不相称的现象，农民消费需求不足必然使我国总体 的消费需求不足。在这种背景下，改善农民消费需求，启动农村消费市场成为当务之急，研究农民的消费规 律，促进农业的产业化，促进国民经济的可持续发展，成为人们关注的一个重要问题。尽管“进一步扩大内 需，调整投资和消费的关系，增强消费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 Ｊ＇’十分困难。但是，农民的消费水平低，也意 味着农民消费存在充分挖掘的空间，因此，研究我国农民的消费需求对促进经济的增长非常迫切和必要。如 收稿日期：２０１５一Ｏ１—１８ 基金项目：山东省社科规划重点项目“经济转型期拉动山东省农民消费增长的实证研究”（１３ＢＪＪＪ０３）；山东省软科学计划项 目“山东省农民消费增长的研究”（２０１３ＲＫＢ１１００３）。 作者简介：潘寄青，男，山东临清人，山东财经大学财政税务学院教授、公共经济研究所所长，研究方向：财政；李广泳， 男，山东定陶人，清华大学理论经济学博士后，研究方向：财政；潘悦萌，男，中信集团资产管理公司高级工程师，研究方向： 财政；李翠萍，女，山东章丘人，济南市黄亭体校会计师，研究方向：财政。 ５３ 潘寄青，李广泳。潘悦萌，李翠萍：中国财政农业支出对农民消费的影响：１９７８—２０１３ 何扩大农民的消费需求自然成为我国经济发展所必须解决的一个重要问题。 近几年，研究我国农民消费需求的文章颇丰，有关提高农民消费的观点大致集中于以下三个方面：（１）通 过完善社会保障体系来促进农民消费。贾小玫等 认为完善的农村社会保障体系会较大提高农村的消费需 求，并提出应该建立代替农民土地保障的生活保障制度 Ｊ。吉朝晖等指出加强农村社会保障体系建设，防止 居民医疗支出过快增长，增强居民消费信心［５］。张海燕也提出农村最低生活保障、农村养老保险和农村医疗 保险制度等社会保障体系，能够解决农民的后顾之忧，使农民降低预防性储蓄而增加消费 。郭海清认为： 健全的农村社会保障制度可以增加农民收入、加大对农民的转移性支出、促进农村劳动力转移，增强农民的消 费能力 ］。王宾提出完善农村社会保障制度，健全社会救助制度，加大扶贫开发力度，提高农村低收人人群 的生活水平 ］。（２）通过消费信贷制度来提高农民消费。范剑平认为进一步启动消费需求应适时降低利率， 扩大消费信贷Ｉ９］。吉朝晖等指出，启动农村消费需求完善消费信贷与加快个人信用制度建设¨引。朱信 凯以合会中的轮会为例，对其制度背景、运行机制、与正规金融共存的边界等进行了实证研究，阐述现阶段农 村非正规互助金融组织对于扩大农户消费，减少流动性约束方面的独特优势并给出探索性建议¨ 。（３）通过 加大对农村公共支出来改善农民的消费环境进一步来提高农民消费需求。范剑平认为，进一步启动消费需求 应千方百计扩大就业，以制度创新破除农村劳动力就业的城乡“栅栏”；减轻农民负担，扩大对农村教育、 交通等方面的投入ｎ 。王国华认为，阻碍农民增收和农村经济发展的根本原因在于改革开放以来农村公共 产品供给不足¨ 。尹世杰强调要加速发展农村文化教育，提高消费力＿ｌ 。吉朝晖指出启动农村消费需求应 完善和调整消费，改善消费环境，具体包括变积极的财政为扩张性财政、整顿市场秩序和改善消 费环境『ｌ 。蔡防认为，农民增收的源泉应该来自于市场，来自于产业的竞争力和生存能力。因此在市场体系 发挥作用的同时，应继续发挥它自己的作用来改善农民的生产环境，规范市场¨ 。曾萍提出应加快调整 产品结构步伐，适应农村消费新变化，加大农业扶持和转移支付力度 。王宾提出统筹城乡发展，促进 国家投入适当向农村倾斜，缩小收入差距，改善农村的消费环境；同时改革财政，完善转移支付制度，加大 对经济发展落后地区的一般性转移支付力度，提高落后地区农民公共服务的供给水平。上述研究成果对于提 高我国农民消费的研究无疑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但大多数研究强调农民消费需求不足的外在环境，缺乏从 财政农业投入的角度进行深入分析，所以有必要在分析中着重考虑财政农业支出的作用¨ 。 鉴于此，本文力求在国内外研究成果的基础上，深入分析目前我国农民消费需求不足的现状，以及当前我 国农民消费需求不足的原因，最后从公共财政角度提出扩大我国农民消费需求的对策建议。 二、模型估计 （一）理论基础 财政支出是国家为了调节宏观经济所选用的一种为了达到目标的财政工具。国家通过运 用财政支出根据社会与经济协调发展的需要有意识地影响和经济，促进充分就业、物价稳定、经济增长和 国际收支平衡。我国应该适时采取扩张性财政支出对我国农民消费需求的促进作用，进而扩大国内总需 求。之所以采取扩张性财政支出，是希望达到在社会总需求不足的情况下刺激消费需求。但是能否 达到预期的效果，还要受到多方面的影响。 首先，财政本身的制定方面。这方面的主要问题是财政支出各部分的比例。从经济增长的角度来研 究，用于建设方面的支出对总需求的影响相对较大，因此其除了能直接增加社会总需求外，还会影响到家庭或 个人的生产和效用函数；财政转移支付的效果也较明显，由于其能够形成社会保险，从而抵御风险，所以可以 增加人们的消费支出；还有一部分是财政对行政和国防的支出，由于其不能直接影响消费者的决策，所以这部 ５４ ２０１５年第２７卷第３期 幽 纯 学报 分支出有可能不利于目标的实现。由此可见，财政支出结构的各个支出项目对于经济增长的影响是 不同的，所以在各种财政支出间应该保持适当的比例。 其次，外生环境的改变将会通过改变企业和消费者的预期并对他们的经济行为产生影响，从而影响财政 的效果。实施扩张性财政支出，企业可能会增加投资力度，消费者的消费成本也有可能降低，因此整 个社会有可能增加投资和消费。但是不同的企业和消费者对财政支出的敏感性是不同的，如果财政 支出向对敏感度不够的企业或消费者倾斜，效果有可能会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例如，低收入者的 消费会因此收入差距扩大而减少，而高收入者的边际消费倾向较低，如果扩张性财政支出使他们的收入 更高时，消费需求增加的效果就不会很明显。由此可见，外生环境也是很重要的，也影响到财政的效果。 该部分探讨财政农业支出对农民消费支出的影响，这里对财政农业支出与农民消费之间关系进行实证分析， 揭示财政农业支出对农民消费的促进作用。 这里借鉴胡书东通过推导得出的消费支出模型，并将其扩展，得出财政农业支出和农民人均消费支出之 间关系的计量模型¨ 。所以在下面的实证分析中用财政农业支出（ＰＦ）做解释变量，采取非平稳时间序列建 模的方法，选择农民人均消费支出（Ｐｃ）作为因变量。为消除异方差对Ｐｃ、ＰＦ做对数处理。 （二）数据说明 本文选取的１９７８—２０１３年我国财政农业支出和农民消费支出为变量进行分析，所有的数据均来源于相 关年份的《中国统计年鉴》、《中国财政年鉴》和《中国农业统计年鉴》等。为了消除物价因素的影响，本文将 农民消费支出的各个指标分别取对数将其平减。但是，我国官方数据中没有１９８５年之前的农民消费价格指 数，所以，本文借鉴ｃａｌｅ Ｊｏｈｎｓｏｎ的指数构造方法，１９８５年之前的农民消费价格指数用城市居民消费价格指 数（１９７８＝１００）代替，１９８５年及其以后的指数是将当年官方公布的指数（１９８５年＝１００）乘以１．３４２而得 来 。 （三）实证检验 这里采用非平稳时间序列建立模型，基本思想是：先采用ＡＤＦ单位根检验检验序列是否平稳；然后对财 政农业支出和农民的消费支出这两个变量进行协整检验，如果这两个变量不是协整的，就不会存在稳定的关 系，这样对变量做出的回归将可能导致伪回归现象。 １．单位根检验 首先通过ＡＤＦ单位根检验检验序列的平稳性，得出各变量的ＡＤＦ检验结果如下（见表１）： 表１各变量的ＡＤＦ检验 其中＝一ｃ ｌｎＰＣ、 ｌｎ 分别表示对ｌｎＰＣ、ｌｎ 取一阶差分值，检验结果表明：经过处理的各个变量都是平 稳的。 ２．协整检验 如果所有变量都是一阶平稳的，直接通过数据进行回归分析可能会导致伪回归，需要检验各个变量之间 是否存在长期的协整关系，因此下面进行协整检验和误差修正模型分析。协整检验就是检验自变量和因变量 之间存在协整关系，因变量能被自变量的线性组合所解释，各变量之间存在稳定的均衡关系，因变量不能被自 变量所解释的部分构成一个残差序列，这个残差序列应该是平稳的。对模型进行估计。 ｌｎＰＣ及ｌｎＰＦ都服从Ｉ（１），符合进行协整检验的必要条件，由此可进一步检验二者之间的协整关系。 ＳＳ 潘寄青，李广泳。潘悦萌，李翠萍：中国财政农业支出对农民消费的影响：１９７８－２０１３ 本文采用ＥＧ两步法进行变量间的协整关系检验，即设｛Ｘ ｝和｛ ｝均为，（ｄ）变量，用ＯＬＳ法建立模型： ＝ ＋／３１ ＋Ｈ 以确定变量之间的长期均衡关系，然后对残差五 作平稳性检验，矗 ＝ 一 一 。Ｘ ，若残差是平稳的，则 ｝和｛ ｝存在着协整关系，否则就不存在协整关系。 由于变量ｌｎＰＣ与ｌｎＰＦ是Ｉ（１）序列，从ｌｎＰＣ 的时间走势图（图１）、ｌｎＰＣ和ＩｎＰＦ的散点图（图 ２）可以看出在１９９７年存在结构突变，并呈线性关ｌｎＰＣ ． ８ ——————， ／ 系，由ｃｈｏｗ结构突变检验证实了此结论。 ／ ／ 由表２我们可以看出，表明财政农业支出与农 民消费支出之间存在协整关系。因此，可以对此进 ６ 行做回归分析，由于农民人均消费对数的时间序列 ． 在１９９７年存在结构突变点，回归估计式在时间上 ／ 以１９９７年为界分为两部分：４ １９８０ １９８５ １９９０ １９９５ ２０００ ２００５ ２０１０ １９７８—１９９７年回归式： 图１农村人均消费趋势图 ｌｎＰＣ ＝３．４２＋０．９３１ｎＰＦ ＋０．８４ＡＲ（１） （１０．１４）（９．７４） （３．６４） 调整后的Ｒ ＝０．９８，ＤＷ＝１．９６ １９９８—２０１３回归式： ｌｎＰＣ ＝５．４０＋０．４４１ｎＰＦ ＋０．６４ＡＲ（１） （１９．７９）（１０．４２） （２．３３） 调整后的Ｒ ，ＤＷ＝１．８４ 从统计结果可以看到，两阶段模型的拟合优度 都比较高，且各项参数显著。若变量序列ｌｎＰＣ与 ＩｎＰＦ存在协整关系，则模型估计式的残差序列Ｅ 应具有平稳性。如果同时对两个模型的残差序列 做单位根检验，ＡＤＦ检验结果如表３、表４所示： 模型的估计结果表明：我国财政农业支出与农 图２支农财政支出与农村人均消费之间散点图 民消费支出之间存在着长期均衡关系。在模型的 估计结果中，我们可以看到，１９７８—１９９７年之间财 表２ Ｃｈｏｗ突变点（１９９７）检验结果： 政农业支出的系数为０．９３，这表明农民消费和财 政农业支出具有明显的相关性，即财政农业支出增 加１个百分点时，当期消费将会增加０．９３个百分 点；但是在１９９８—２０１３年期间财政农业支出的系数为０．４４，即财政农业支出增加１个百分点，农民消费支出 将增加０．４４个百分点，很明显近期的财政农业支出对农民消费带动作用不如改革开放之初。这也证实了随 着大批农民进城务工，对农业越来越忽视甚至是弃耕，从而导致实际农业人口萎缩，致使农村交易额相对下 降，结果消费变弱。另一方面，在１９９７年之前，住房改革、医疗改革、教育改革等未推行之前，农民在可支配收 入上仍然有较大空间，相对农村商品交易活跃，在这之后，农民的大部分可支配收入被迫从事教育、医疗等交 易，进而压缩了消费。 ５６ ２０１５年第２７卷第３期 ｌ ５ １ Ｏ Ｏ ５ 位 学报 Ｏ ０ Ｏ ５ ｌ ０ ｌ ５ 表３ １９７８—１９９７残差ＡＤＦ单位根检验 表４ １９９８—２０１３残差ＡＤＦ单位根检验 ３．ＶＡＲ模型的构建 前面我们已经分析了财政农业支出和农民消费支出之间有长期稳定的均衡关系，现在建立ＶＡＲ模型，来 验证短期财政农业支出的变化对农民消费的影响。估计如下： （１）模型结构 以财政农业支出与农民人均消费支出两个变量构建２维的ＶＡＲ模型，其设定如下： Ｆ ＝ＡｌＦ 一１＋…＋ＡＰ厂ｌ—Ｐ＋ ｔ＝１，２，…， 其中，厂ｌ为ｋ维的内生向量，Ｐ为滞后阶数，Ａ为待估计系数矩阵， 是样本数据个数； 是ｋ维扰动向量， 相互之间可以同期相关，但不与自己的滞后期及等号右边内生变量的滞后期相关。 （２）平稳性检验 如图３所示，无特征根在单位圆外，可知序列平稳。 （３）ＶＡＲ模型的估计结果 Ｄ（１ｎＰＣ）＝０．７９Ｄ（ＩｎＰＣ（一１））一０．３２Ｄ（ＩｎＰＣ（一２））一０．１５Ｄ（１ｎＰＦ（一１））＋０．ＩＯＤ（１ｎＰＦ（一２）） ＋０．Ｏ７ （４）脉冲响应分析结果（图４）： Ｉｎｖｅｒｓｅ Ｒｏｏｔｓ ｏｆＡＲ Ｃｈａｒａｃｔｅｎｉｓｔｉｃ Ｐｏｌｙｎｏｍｉａｌ Ｒｅｓｐｏｎｓｅ ｏｆ Ｄ（ＬＮＰＣ）ｔｏ Ｃｈｏｌｅｓｋｙ Ｏｎｅ Ｓ．Ｄ．Ｄ（ＬＮＰＦ）Ｉｎｎｏｖａｔｉｏｎ ＿、 图３平稳性检验图 图４农村消费对财政支农支出冲击的响应图 由模型估计结果（３）和脉冲响应图４我们可以看出，短期内，农村居民消费受财政农业支出影响较大，给 与一个单位财政农业支出新息相冲击后，第１期开始负向作用于农民消费，此作用大约在第２期之达到最大， 之后影响迅速减弱，第４期之后恢复到初始状态。这表明短期内财政农业支出对农民消费支出的影响明显。 由以上的分析，我们可以得出：财政在扩大农民消费需求上需要长短期具体对待，尤其应该注重长期 效应。在长期，财政农业支出对农民消费需求具有引致效应，即农民的消费支出与财政农业支出同方向变化。 但是，在短期，财政农业支出对农民消费的影响波动性较大，农民的消费支出对财政农业支出的反映短期敏 感，不利于稳定农民的消费预期。因此，应该建立财政支农的长效机制，稳定农民的消费预期，使之在中 长期起到扩大农民消费的目的。 ５７ 潘寄青。李广泳，潘悦萌，李翠萍：中国财政农业支出对农民消费的影响：１９７８—２０１３ 三、结论与建议 通过挖掘农民潜在的消费需求来刺激经济健康发展非常具有可行性。要刺激农村生活消费需求的增长， 必须加大财政支农力度，解决农民后顾之忧，用长短期相结合的来促进农民增收。具体措施包括： （一）增加财政农业支出，促进农民收入增长 现阶段我国农民的基本状况，决定了必须加大财政支持力度，才能使农民的收入得到增长。 １．完善财政对农业的转移支付体系。一方面，可以通过有效运用地区间和阶层间的转移支付来缩小地区 间的收入差距。另一方面，增加财政对“三农”的转移支付力度。 ２．广开农民增收渠道。首先，财政应积极引导在农村发展社会化服务，让农民积极投身农业产品的产供 销等环节，制定更积极公正的，鼓励引导其健康发展。其次，对于有条件的农村，应该支持鼓励其发展劳 动密集型项目和产业，非农产业的发展能否为农村劳动力提供更为充分的、有保障的以及有稳定预期收益的 就业机会，同时也会提高农产品的附加值，走农村新型工业化道路。最后，财政应该大力支持农民回乡创业， 在农业生产的各个方面（包括资金、技术等）都给予相应的支持，为农民工返乡创业提供税费减免等优惠 等良好的硬件环境。 （二）优化财政农业支出结构，改善消费环境 我国应该不断扩大财政农业支出规模和降低农林水利气象等部门的事业费支出占财政农业支出的比重， 来增加财政农业基本建设支出和农业科技三项费支持占财政农业支出的比重，不断优化财政农业支出结构， 促进农民收入的增长和农村消费环境的改善。 １．降低农业事业费支出的比重。按照“精简、高效、统一”的原则对农业事业部门的人员和机构进行精简 和整合，建立控制机构人员增长的刚性约束机制。 ２．提高农业基本建设支出的比重。依法增加财政农业基本建设支出，提高财政农业基本建设支出在财政 农业支出中的比重，建立财政保障机制来提供农业基础设施建设所需的资金。 ３．提高农业科技三项费支出的比重。增加财政农业科技研究和推广的费用，优化财政农业支出结构，提 高农业科技三项费支出在财政农业支出中所占的比重是实施科技兴农战略的迫切要求【４］。 （三）完善财政支农补贴，保证农民直接受益 １．增加财政补贴额度，改进财政补贴方式。首先，建立财政补贴对农业投入的激励机制。其次，积极推进 财政对农民的直接补贴。第三，我国应该切实改变财政过多补贴农业生产建设的方法，将财政农业支出 从竞争性领域中退出来，积极探索建立新型财政运作模式即由出资而市场进行运作，依法、依规采用补 助、贴息、保险、减免税费、风险补偿、物资援助、购买服务等激励措施，把钱花到让农民直接受益的项目 上，提高财政农业补贴的使用效率。第四，改变财政补贴方式。对面向农民的补助及支持，通过机存档管理、 银行卡发放等方式，保证中间不会出现截流、挪用；改变对教育的补贴方式，变过去对教育部门和学校进行补 助为直接对农民学生家长补助，建立一套规范的投入机制；深化农村税费改革，建立起消化农村债务的长效机 制，调查债务状况、规模及成因，逐步帮助解决农村债务这一难题。 ２．改善农业补贴管理，保护农民利益。第一，建立健全农业补贴的法规，使财政对农业的补贴成为一项长 期和稳定的制度。第二，建立农业补贴综合管理。应强化农业部的职能，或成立一个专门负责农业补贴 的部级单位或部级的监管部门，整合财政补贴资金，集中财力办大事，集中、高效、协调财政农业补贴，解决目 前农业补贴多头管理，以及在使用中的“跑、冒、滴、漏”的问题。 ５８ ２０１５年第２７卷第３期 （四）创新农村公品的供给制度。扩大消费市场 ｛ｉ夫 Ｊｉｌｌ １．推进农村城镇化步伐，逐步淡化二元结构。要实现城乡公共服务均等化，缩小城乡间的差距，最重要的 是缩小城乡间居民享有的公共服务和公品的差别。淡化二元经济结构，完善户籍制度改革。应该使 农民能够享受到和城镇居民相同的基本公共服务，加强农村基础设施建设，改变消费需求严重不足的现状。 ２．加大财政对教育的投入力度。应在人力资本投资中发挥主体作用，并带动社会人力资本投资 ］。 应采取措施，提高农民素质，培养新型农民，转变农民的消费观念，减轻农民的教育负担。第一，建立以国 家普及九年义务教育为主线的农村教育保障体系。第二，设立以国家财政为主的农民教育基金，建立农民教 育的有效保障体系。笔者于２００４年就在全国首次提出：提高农民素质，加强农民教育，应尽快建立以国家财 政支持为主的农民教育基金。农民教育基金应按我国ＧＤＰ的一定比例设立，至少５—１Ｏ年，并以法律形式给 以确定，而且农民教育应区别不同地区筹措与建立。第三，建立农民教育费用补助机制。对于高中和大学阶 段教育高额收费『青况，建议采取教育救助的方法来帮扶那些上不起又品学兼优的农村学生。根据农民的 收入情况，给予农民教育补助金等方式资助；推广助学贷款，贷款对象应该尽可能的覆盖所有不发达地区的贫 困学生，增加农民子女教育的助学贷款；采取配套措施来进行高校收费改革，完善教育投融资和高等教育 助学机制，切实减轻农民的教育负担。第四，对农村困难学生实施免费职业教育。应该尽快出台在中等 职业教育层次开办面向农村家庭的免费的学校职业教育，使农村学生无论家庭条件都有机会接受正规的 职业学校提供的免费教育，使他们能从农业进入非农业就业前获得必要的职前教育、掌握基本的就业技能。 第五，根据财力逐步按捺建立农民教育培训机制。 ３．完善农村社会保障制度。第一，继续推进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制度改革。第二，建立农村社会养老保险 专项基金，加强农村养老保险制度建设。针对我国农村老龄化人口和老年人口贫困风险问题，应加快改 革农村社会养老保险制度。努力实现城乡一体化的社会养老保险制度，将城镇职工与农民的养老保险制度有 机的衔接为一体。 （五）明确职能，建立健全农民消费配套设施 注重将多种措施协调配合，实现既定的目标。 １．财政与金融手段相结合共同促进农民的消费需求。现阶段，我国的经济已经进入了工业反哺农业、城 市带动农村发展的时期。采取消费信贷措施，一方面给予农民优惠利率等方面的支持，不断深化农村的金融 改革，完善金融结构的法人治理结构，大力发展农民的中小额贷款业务，最终解决农民贷款难的问题。另一方 面，通过贷款担保或财政贴息等措施积极鼓励其他类的商业银行向农民进行贷款。单靠财政手段启动农 民的消费市场，短期内很难实现，必须将货币和财政结合起来，积极采取切实可行的信贷。 ２．优化农村市场环境，加强商品综合服务体系建设。我国应该大力加强农村市场秩序的整顿和监 管，加强农民对消费商品的识别能力，增强他们的维权意识，保护他们的合法权益，使得农民能够放心的消费。 ３．增强农民的消费信心，正确引导农民消费需求。应积极发挥财政资金的导向作用，加大财政对 “三农”的支持力度，为农民的消费创造良好的条件，鼓励农民科学合理的消费。引导农民树立正确合理的消 费观念，接受科学、可持续的消费观念；宣传积极的财政，让农民真正了解在扩大消费方面的努力，扩 大农民消费的措施和农民可以享受的优惠；正确引导农民科学消费，重塑文化环境；加强对农民和农 村市场管理人员的法制教育、商业知识教育、消费文化和消费意识教育，尤其提高农消费者维权意识和识辨真 伪的能力，改变农村消者落后的消费意识和消费习惯，为整顿农村市场秩序和保障农村消费者合法权益创造 条件；鼓励农民增加在医疗保健、文化教育娱乐、交通通讯消费等方面的支出，正确引导农民追求文明、健康的 生活方式，逐步改善消费结构，以减少消费的随意性和盲目模仿性。 ５９ 潘寄青。李广泳，潘悦萌，李翠萍：中国财政农业支出对农民消费的影响：１９７８—２０１３ 参考文献： ［１］官永彬，张应良．转轨时期支出与居民消费关系的实证研究［Ｊ］．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研究，２００８（１２）：１５—２５． ［２］官永彬．中国农村财政支出对农民消费影响的实证研究［Ｊ］．重庆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２００８（４）：１０４—１１０． ［３］尹世杰．消费经济学［Ｍ］．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２００３：３３． ［４］朱向东．中国农民消费与市场［Ｍ］．北京：中国统计出版社，２０００：９６—１１５． ［５］范剑平，王小广．中国城乡居民消费结构的变化趋势［Ｍ］．北京：人民出版社，２００１：３２８—３４１ ［６］范剑平．居民消费与中国经济发展［Ｍ］．北京：中国计划出版社，２０００：２１２—２２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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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ｓ，Ｊｉｎａｎ ２５００１４，Ｃｈｉｎａ； ２．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Ｉｎｓｔｉｔｕｔｅ ｏｆ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ｓ，Ｔｓｉｎｇｈｕａ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Ｂｅｉｊｉｎｇ １０００８４，Ｃｈｉｎａ；３．ＣＩＴＩＣ Ｇｒｏｕｐ Ａｓｓｅｔ Ｍａｎａｇｅｍｅｎｔ Ｃｏ．，Ｂｅｉｊｉｎｇ １００００１，Ｃｈｉｎａ；４．Ｊｉｎａｎ Ｈｕａｎｇｔｉｎｇ Ｓｐｏｒｔｓ Ｓｃｈｏｏｌ，Ｊｉｎａｎ ２５００１３，Ｃｈｉｎａ）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Ａ ｔｈｅｏｒｅｔｉｃａｌ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 ａｎｄ ａｎ ｅｍｐｉｒｉｃａｌ ｓｔｕｄｙ ｏｆ ｈｏｗ ｔｏ ｓｔｉｍｕｌａｔｅ ｐｅａｓａｎｔｓ ｃｏｎｓｕｍｐｔｉｏｎ ａｒｅ ｃｏｎｄｕｃｔｅｄ ｂｙ ｒｅｇｒｅｓｓｉｏｎ ｍｏｄｅｌ ａｎｄ ＶＡＲ ｍｏｄｅｌ ｗｉｔｈ ｆｉｓｃａｌ ａｇｒｉｃｕｌｔｕｒａｌ ｅｘｐｅｎｄｉｔｕｒｅ ａｎｄ ｐｅｒ ｃａｐｉｔａ ｃｏｎｓｕｍｐｔｉｏｎ ｏｆ ｐｅａｓａｎｔｓ ａｓ ｖａｒｉａｂｌｅｓ．Ｔｈｅ ｒｅｓｕｌｔｓ ｓｈｏｗ ｔｈａｔ ｆｒｏｍ １９７８ ｔｏ １９９７ ｔｈｅ ｃｏｅｆｉｆｃｉｅｎｔ ｏｆ ｆｉｓｃａｌ ａｇｒｉｃｕｌｔｕｒｅ ｅｘｐｅｎｄｉｔｕｒｅ ｉｓ ０．９４ ｗｈｉｌｅ ｆｒｏｍ １９９８ ｔｏ ２０１３ ｉｔｓ ｃｏｅｆｉｆｃｉｅｎｔ ｉｓ ０．４４，ｗｈｉｃｈ ｉｎｄｉｃａｔｅｓ ｔｈａｔ ｔｈｅ ｐｅａｓａｎｔｓ ｃｏｎｓｕｍｐｔｉｏｎ ｂｅａｒｓ ａ ｓｉｇｎｉｉｆｃａｎｔ ｃｏｒｒｅｌａｔｉｏｎ ｗｉｔｈ ｆｉｓｃａｌ ａｇｒｉｃｕｌｔｕｒｅ ｅｘｐｅｎｄｉｔｕｒｅ ａｎｄ ｔｈａｔ ｔｈｅ ｒｏｌｅ ｏｆ ｉｆｓｃａｌ ａｇｒｉｃｕｌｔｕｒｅ ｅｘｐｅｎｄｉｔｕｒｅ ｉｎ ｓｔｉｍｕｌａｔｉｎｇ ｐｅａｓａｎｔｓ ｃｏｎｓｕｍｐ－ ｔｉｏｎ ｓｉｎｃｅ １９９７ ｉｓ ｗｅａｋｅｒ ｔｈａｎ ｔｈａｔ ｄｕｒｉｎｇ ｔｈｅ ｂｅｇｉｎｎｉｎｇ ｙｅａｒｓ ｏｆ ｔｈｅ ｒｅｆｏｒｍ ａｎｄ ｏｐｅｎｉｎｇ—ｕｐ．Ｔｈｅ ｉｍｐａｃｔ ｏｆ ｉｆｓｃａｌ ａｇｒｉｃｕｌｔｕｒｅ ｅｘｐｅｎｄｉｔｕｒｅ ｃａｎ ｃａｕｓｅ ｓｈｏｒｔ ｔｅｒｍ ｖｏｌａｔｉｌｉｔｙ ｉｎ ｐｅａｓａｎｔｓ ｃｏｎｓｕｍｐｔｉｏｎ，ＳＯ ａｇｒｉｃｕｌｔｕｒｅ—ｓｕｐｐｏｓｉｎｇ ｆｉｓｃａｌ ｐｏｌ— ｉｃｙ ｓｈｏｕｌｄ ｅｍｐｈａｓｉｚｅ ｌｏｎｇ—ｔｅｒｍ ｐｌａｎｎｉｎｇ，ｓｔａｂｉｌｉｚｅ ｐｅａｓａｎｔｓ ｃｏｎｓｕｍｐｔｉｏｎ ｅｘｐｅｃｔａｔｉｏｎｓ ａｎｄ ｅｖｅｎｔｕａｌｌｙ ｅｘｐａｎｄ ｒｕｒａｌ ｃｏｎｓｕｍｐｔｉｏｎ． Ｋｅｙｗｏｒｄｓ：ｐｅａｓａｎｔ；ｃｏｎｓｕｍｐｔｉｏｎ ｄｅｍａｎｄ；ｆｉｓｃａｌ ａｇｒｉｃｕｌｔｕｒａｌ ｅｘｐｅｎｄｉｔｕｒｅ；ｆｉｓｃａｌ ｐｏｌｉｃｙ （责任编辑刘小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