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羽_沧浪诗话_美学思想初探

严羽《沧浪诗话》美学思想初探

□陈捷　[第三军医大学人文社科部,重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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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宋代诗学专著严羽的《沧浪诗话》以禅喻诗,倡导“妙悟”为核心的审美认识论,以“兴趣”为重心的审美特征论,以“入神”为极致的审美标准和“优游不迫”与“沉着痛快”的审美趣味共存论,构建了严羽《沧浪诗话》的美学思想体系。《沧浪诗话》所总结的宋代诗歌的经验和教训,对明清诗坛产生过深远的影响,对于当代诗歌美学理论的发展也具有借鉴意义。关键词:《沧浪诗话》;美学思想;探讨

Abstract:　Thepoeticsmasterpiece-CanglangshihuahascomparedBuddhisttopoems,inwhichthepoetad2vocatestheaestheticsepistemologywithBuddhismasthecoreand\"interest\"asthefocus.BythatYanYu,theauthoralsobuiltuphissystemofaestheticideas.ThebookconcludestheexperienceandlessonsfromSongpo2emsandhasgreatinfluenceonMingandQingpoetcircle.Itismeaningfultotoday’spoeticaestheticstheory.Keywords:　Canglangshihua;aestheticidea;discuss

期二第年五○○二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212(2005)0220268204　　南宋末年,一部自成体系的诗学专著———严羽的《沧浪诗话》所总结的宋代诗歌的经验和教训,对明清诗坛产生过深远的影响,即使在今天,也有重要的借鉴意义。然而,《沧浪诗话》产生几百年来,对它的评价却是褒贬不一,毁誉参半。但是归根到底,这朵艺术奇葩的土壤,以其五色斑澜的生活矛盾,给予这位在艺术气质上颇具遗世之风,而在内心深处极为关心宋王朝危机深重的批评家和诗人以层层审美规范。

在笔者看来,以禅喻诗,倡导“妙悟”为核心的审美认识论,以“兴趣”为重心的审美特征论,以“入神”为极致的审美标准和“优游不迫”与“沉着痛快”的审美趣味共存论,构建了严羽《沧浪诗话》的美学思想体系。

范畴。之所以能够“借禅以为喻”,就在于“妙

悟”。那么,什么是妙悟?古今以来,说法颇多。我本人认为,“妙悟”是一种带有直观顿悟性的思维智慧。这种内省的智慧虽然需要建立在长期的生活经验和文化涵养的基础之上,但其表现方式却具有偶然感发的特点。

南朝诗人谢灵运在《辨宗论》里,谈到儒道两家与外来佛学的差别时说:“良由华人悟理无渐,而诬道无学,夷人悟理有学,而诬道有渐。”谢灵运认为“顿解”与“渐修”应该结合。他说:“是故旁渐悟者,所以密达顿解;倚孔敬者,所以潜成学圣。”这种观点不仅开了唐代禅宗的先河,而且下启宋明理学,对古代文人的思想有很大影响。皎然也在《诗式》中所言:“有时意静神王,佳句纵横若不可遇,宛如神助。”

但是,这种“宛如神助”的“妙悟”在创作中占有什么样的地位?它与作者平时的“渐悟”关系怎样?直到南宋的严羽,才在《沧浪诗话》里,联系诗歌的“兴趣”,对“妙悟”作了认真的解说。他说:“论诗如论禅”,“大抵禅道惟在妙悟,诗道亦在妙

①

悟”,并说:“作之《诗辨》,及断千百年公案,诚惊世绝俗之谭,至当归之一论。其间说江西诗病,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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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妙悟为核心的审美认识论

《沧浪诗话》中的“妙悟”说,是严羽美学思想的核心。严羽以禅喻诗,倡导“妙悟说”。他把学诗看作学禅,认为“禅道惟在妙悟,诗道亦在妙悟”,“惟悟乃为当行,乃为本色”。所谓“禅道”,则禅宗之原理;所谓“诗道”,则诗歌创作的内在规律性。本来,“禅道”与“诗道”是两个截然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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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04206230

作者简介:陈捷(19712),四川自贡人,讲师,专业技术少校,主要从事文艺理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学和政治经济

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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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心肝刽子手。以禅喻诗,莫此亲此,是自家实证已”,就是用具体事例阐明了“妙悟”的内容。作

实悟者。是自家闭门,凿破此片田地,即非偿人篱为创作论来说,从“悟”到“妙悟”,主要是指诗歌壁,拾人涕唾得来者,李、杜复生,不易吾言矣。”

②

创作要富有形象性,符合诗歌创作的艺术思维规禅道的妙悟指灵会山上世尊拈花迦叶微笑的那种律,正确地处理好“词、理、意、兴”的关系,达到四神秘的直观感悟。诗道的妙悟也带有直观感悟的者的和谐统一。严羽论诗,之所以主盛唐,推李、特点,但它所悟的不是佛家的“真如”,而是诗歌的杜,“以汉、魏、盛唐为师,不作开元、天宝以下人“兴趣”。严羽说:“诗者,吟咏情性也,盛唐诗人物”,正是以这种“妙悟说”为理论依据的。要提唯在兴趣。”③

兴趣是指蕴含在具体物象中的美感高辨别能力,严羽认为必须“熟参”各种作品才能情趣和神韵。它有如“水中之月,镜中之象,言有达到。他把“熟参”喻人的好诗作为写诗的金科玉尽而意无穷。”④透彻玲珑,不可淡泊,只有靠“妙律。从文学是生活的反映论角度看,这种观点是悟”去心领神会。因此只有“妙悟”才是诗歌创作片面的,源流倒置,这又反映了严羽美学观的局的“当行”和“本色”。

限。

“妙悟”本是禅家语,而严羽并不精于禅道。综上所述,严羽以禅喻诗,倡导“妙悟”,其最且曾因此而招来非议:“以禅喻诗”是“不知禅理终目的无非是通过从“悟”到“妙悟”、从“渐悟”到之蠢先所为。”⑤既然如此,严羽为什么还要以禅“顿悟”的审美活动,领悟、体味诗歌的审美特性,喻诗呢?联系当时社会看,这与他生活的时代有创造诗歌的艺术美,达到浑然天成的最高层次上关。佛教传入中国以后,佛教教义区分为“天趣”的审美境界。这大概就是“妙悟说”的真谛之所“人趣”,引导人们摆脱苦难、污浊的“人趣”,去追在。

求清静、自在的“天趣”,这就给中国本土古老的“天人问题”增添了新的素材。同“天人合一”相　　二、“兴趣”为重心的审美特征论

一致,宋代哲学家主张“合内外之道”。张载说:“妙悟”与“兴趣”是《沧浪诗话》中两个密切“合内外,平物我,自见道之大端。”⑥

“圣人东天,相连的美学概念。“兴趣”就是“妙悟”审美观照故合内外而成其仁。”⑦

佛教以天人为本,遵天遥的具体化。严羽发现:宋人多数不懂诗是要用形人,所以弃世避俗,自然不能兼备内外之道。儒家象思维的,而唐人尤其是盛唐人恰好可以说多数

以“人”为本,“天人合一”,所以就能“满又以直是懂得诗要用形象思维的。所谓“本朝人尚理而内,义以方补”,“合内外之道”。所有这一切都可病于意兴,唐人尚意兴而理在其中。”ϖλ󰁠

故他的兴以说是精神活动的“虚静”现象。趣说的旨归便是以盛唐人的“唯在兴趣”来治疗中国古代艺术中的“虚静”说,非常注意静观“本朝人”的“不问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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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美在作家思维中的作用。而“虚静”又渊源于庄严羽诗话在论及诗歌的审美特征时指出:诗周的哲学思想:“唯道集虚,虚者,心斋也。”⑧

“水者,吟咏情性也,盛唐诗人,惟在兴趣,羚羊挂角,静犹明,而况精神,圣人之心静乎?天地之鉴也,无迹可求。故其妙处透彻玲珑,不可淡泊,如空中万物之镜也,夫虚静恬淡寂寞无为者,天地之平而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月,镜中之象,言有尽而意道德之至也。”⑨

这是一种追求理想人格和人生境无穷。沧浪论诗“标举兴趣”,严羽所谓“兴趣”,界的本体论哲学。庄周的“虚静”就是要求人们抛是指诗人对于外界事物所触发起的某种情思,用开一切主观杂念,以冷静的客观态度去认识事物。意味隽永的语言形象地表达出来,一面抒发自己如果把这种“虚静”运用于审美活动中,有利于作的感受,一面引起读者的审美趣味。这与唐人戴家驰骋自己的想象。而严羽“妙悟”所追求的也正叔伦所说的“诗家之景,如蓝田日暖,良玉生烟。是这种虚静空灵的艺术境界。他是以禅境喻诗可望而不可量于目睫之间”的情形是相似的。亦境,而不是用禅来代替诗,他在谈禅成风的宋代末如皎然所说“但见性情,不睹文字”,可司空图那里年,不得不从“借禅以为喻”,从正面来论述自己的则是“不著一字,尽得风流”,用严羽的话说就是观点和主张。吴景仙曾批评他说:“说禅非文人儒“不涉理路,不落言笔。”这种抒情达意的兴趣要靠者之言”,严羽回答说:“以禅喻学”,“本意但欲说优美深远的意境来体现。也就是“透彻玲珑”,如得诗透彻。初无意于文,其合事人儒者之言与否,空中音、相中色、镜中象,逐起人无限情思,给人以不问也”。υλ󰁠

这就是严羽“以禅喻诗”的真正意图。

无尽的审美感受。

而这种“本色”,严羽又称之为“别材”,指诗从严羽的上述主张,我们可以看出,他已经约人所应具备的特殊素质。严羽认为,“孟哀阳学力略认识到艺术思维的直觉性与具象性的特点,意下韩退之远甚,其诗独出退之之上者,一味妙悟而

识到艺术美与自然美的区别与联系,提出了对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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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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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

歌含蓄隽永的要求。

严羽认为诗歌是吟咏情性的工具,言志抒情为其能事,“惟在兴趣”为其标帜。没有“兴趣”、“不问兴致”的诗不能打动人的心弦,震撼人的感情,同儒家的经义、策论、语录、讲义没有什么不同。在严羽看来这些“经义、策论之有韵者”、“语录、讲义之押韵者”根本不能算是诗,诗之所以为诗,有别于哲理主义论文学的独具美感特征。这种美感特征是在我们这个诗的国度里最为优秀的诗作———盛唐诗歌所广泛具有的,同时又是中国古代的优秀诗作所体现的民族审美趣向之所在。严羽的“兴趣”说是盛唐诗歌审美经验积淀,对于力挽唐风以救宋人之失,对于诗歌审美特征和艺术规律的探讨有不可磨灭的贡献。但是,“兴趣说”亦有一定的局限性。把“兴趣”作为诗歌创作和批评的范畴之一是正确的,但严羽却把它片面夸大,以偏概全了。所以在反对江西诗派形式主义的同时,自己又陷入一种新的形式主义。

色索然的叙述,它必须具有“象外之象”的“神”,写出形不离神的境界。也就是要去捕捉、表现和创造出那种可意会不可言传,难以形容却又动人心弦的情感、意趣、心绪和韵味。只有这样,才能给人以艺术美的享受。

本诸严羽而倡神韵说的王士祯曾指出,神韵写景贵“清远”,写情赏“朦胧萌拆”就是说写景要选取最富有诗意的景物,使诗意包孕在景物之中,景清而意远;写情要景来透露,不明说,因而“朦胧”,只冒了一点头,所以“萌拆”,总之是含蓄朦胧。严羽所追求的诗歌的理想之美,就正是这种“言有尽而意无穷”的“入神”之作。处于古典美学意境审美范畴的末期,严羽受了禅宗的影响,既通过“洒脱”提倡要求个体而得空灵之乐,其微云远岫,也可以说是受了姜夔的启发。然而与此同时,他仍然没有忘记司空图是他的主要精神支柱。他既然不可能让自我完全从客体中超脱出来,那么他的“悟入”的境界,就不可能像晚明文人以主体凌于客体的俗流之上,不得不在学习古人上主张“熟参”。这所谓“熟参”不仅是要参古人,还要参古人的意境,因而也就包括触景生情,融情于景,读者之神与古人之神交融。既指作者的“入神”,也指鉴赏者的“入神”。严羽主张“立志须高”,而且立志反俗。这不仅是他诗歌的审美倾向问题,更表现了他对审美理想执着和坚挺不拔的精神。

所谓“高”者,实在就是突出诗人个体。严羽一面主张作为形象画面客体的意境的和谐,而另一面,即又朦胧地认识到了意境的内在矛盾,特别是“高”与“俗”的对立;一面神往于古典主义的典雅、和谐之美的审美意趣,而另一面,却又竭力想通过诗人自身的识力和悟性的发挥,找到自觉地支配意境的能力,从而形成主体的创作自由和楔入境界奥区的、善于妙悟的诗人。

从审美范畴来说,严羽以九品论诗,将诗歌分为“高”、“古”、“深”、“远”、“长”、“雄浑”、“飘逸”、“悲壮”、“凄婉”九品,兼言李白之“飘逸”和杜甫之“沉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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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入神”为极致的审美标准

期二第年五○○二　　　　　　　　　　　　　　　严羽论诗,也有自己的审美标准,这就是“入神”。不管是“兴趣”还是“意兴”都是指诗歌的艺

术特征。只有遵循了这种艺术的特殊规律才能写出好诗,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所以严羽说:“诗之极有一:曰入神。诗而入神,至矣,尽矣,茂此加矣!惟李、杜得之,他人得知盖寡也。”很显然,严羽论诗以“入神”为审美标准。他认为诗歌至善至美,达到无以复加的艺术造诣,就是“入神”。诗要“入神”是严羽对我国传统美学的继承和发展。形神问题是我国诗文画论中极为重要的美学问题。在艺术领域,画论是最先谈到形神问题的。谢赫说:“卫协之画,虽不备该形似,而妙有气韵,凌跨群雄,旷代绝笔。”这里所说的气韵就是指的传神。苏东坡以画论作诗论说:“论画以形似,见与儿童邻,赋诗即此诗,定知非诗人。”陶明氵睿《诗说杂记》解释说:“入神二字之义,心通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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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口不能言。己所专有,他人不利袭取。所谓能与人规矩,不能使人巧,巧者其极为入神。”

严羽则将“妙悟”与“入神”连在一起,要求诗歌不仅要写出事物之“形”,而且要“悟”出事物之“神”。它像皎然的“采奇于象外”,司空图的“超以象外,得其环中”,“韵外之致,味外之旨”,“象外之象,景外之景”,梅尧臣的“必然状难写之景,如在目前,会不尽之意,见于言外,然后为至矣”有着一脉相承的关系。这里的“象外”、“韵外”、“味外”、“言外”指的都是“神”。“妙悟”就是要“妙”才能“入神”。因为诗歌所创造的艺术形象不是神・270・

　　四、“优游不迫”与“沉着痛快”的审美

趣味生存论

　　沧浪论诗,谓:“其大概有二,曰优游不迫,曰沉着痛快。”他所说这两大界限,也可把古今诗体包举无遗。优游不迫,取出世态度,什么都可放过;沉着痛快,取入世态度,什么都可以不放过。

这就是说,对风格的多样化,严羽是有其真知灼见的。“辨”字断如辨“苍白”,说明他善于识别

风格、流派。“李、杜二公正不当优劣;李白有一二感的涌现,促使诗人掌握了创作自由,无所不施、妙处,子美不能道;子美有一二妙处,太白不能无所不可,万斛泉源,玄时从平涌出,情茂气充;不作。”显然是说风格各有千秋。如果强求一致地为加雕琢,艺术魅力富于浑浩流转之中。这样的魅某些作品定高低,妄加抑扬,那是徒劳的。特别是力可以表现为“沉着痛快”,也可表现为“优游不前文提到的“优游不迫”和“沉着痛快”这两种似迫”。沉着痛快固然是通过心灵的暴风雨倾泻而乎对立的审美范畴,二者并提,无所轩轾,这就更入神,“优游不迫”也可以通过韵味的有余不尽而说明严羽的兼收并蓄,有其艺术见地。

入神。

当然,他之所以能兼收并蓄决不是偶然的,推“宋人谈艺半陈固,独有沧浪得解析。挂角羚

本探源,这和严羽的审美意识的多重性有关,主要羊妙无迹,阮亭佩服到终身。”|λ󰁠

宋末文艺批评家在于:

和诗人严羽对诗歌艺术本质的探讨和形象美感特其一,严羽自身的性格是矛盾的。征的辩析对于诗歌美学理论的发展无疑是积极《邵武府志》中写道:羽为人粹温中有奇气,好的、重要的。

结江湖闻名士。……羽既不仕,然其忧国忧民,每当然,严羽的《沧浪诗话》的理论缺憾还是很见于诗……其后元人约宋同灭金,已而败迫,江淮明显。《沧浪诗话》以禅喻诗,侧重探讨诗歌的艺涂炭。羽身居草野,未尝不二致意焉。(光绪二十术规律,并非沧浪之病。其理论上的最大缺憾,就三年纂本卷二十一)

是对宋诗的全盘否定。他指责宋人以议论为诗,“粹温”偏于敦厚悠闲一面,导致他倾向于缺乏“兴致”和“气象”。应该说从唐诗到宋诗,各“优游不迫”的风格;但与此同时,他富于“奇气”,有所长各有所短,并由重情到重理,这是中国古代这就又与“沉着痛快”为近。联系他的身世来看,诗歌升入高层次的表现,是宋代士大夫解剖生活、严羽的隐居不仕,既有其悠闲自得、求仙问道的一思索人生,冷静地反思历史的产物,是不应该全盘面,又有愤世嫉信、任狭使气的一面。

否定的。

其二,严羽的诗歌理论与创作,有一致性,也注释:

有矛盾。

①吕凤子《人生制作即艺术制作》严羽所接受的诗歌理论传统,主要是渊源于②吕凤子《中国画法研究》

倾向王孟风格的司空图的美学思想,所以应该说③《古代文论名篇详注》,霍松林主编,第319页。“优游不迫”是《沧浪诗话》中的审美理想的重要④《古代文论名篇详注》,霍松林主编,第320篇。一面。但他又在《沧浪诗话》中肯定李杜之作是⑤钱振镗:《沧浪诗话校释》21页。⑥《经学理窟・义理》“诗人极致”,推崇备致。在《沧浪岭卷》中,又会⑦《正蒙・三十篇》发现他的慷慨悲歌的作品并不少。

⑧《庄子・人间世》上述似乎是彼此矛盾的,处于南宋之末的民⑨《庄子・天道》族矛盾和阶级矛盾十分尖锐的时代,要他按照《沧⑩严羽《沧浪诗话》浪诗话》中反复致意的悠然神韵的规范写诗,力求ϖλ󰁠《沧浪诗话・诗评》蕴藉空灵、一唱三叹,是难以抒发他所深具的巅奇ωλ󰁠《沧浪诗话・诗辨》磊落之气的。因而在艺术判断的主张上,严羽可ξλ󰁠《古画品录》

以大谈其透彻玲珑,继而写下了一些暗含叱咤的ψλ󰁠《写鄢陵王主薄所画折枝二首》

古诗。他更喜欢把剑引入诗篇,作为悲愤苍凉的ζλ󰁠《池北偶淡》引汾阳孔文谷语,见《带经堂话语》卷二画面有力渲染。严羽就是充满了这样的矛盾。

{λ󰁠《香祖笔记》引王合州语,见《带经堂诗话》卷三但是,这个矛盾却有其统一的基点,那就是所|λ󰁠《沧浪绝句三十首》,见《赌棋山庄诗集》卷五,谢章铤著。

谓“入神”。“入神”要求以楔入心灵为主。由于感性知识的丰富和对审美对象的领会的深刻,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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