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书的历史

首先我们从“开卷有益”讲起。相传宋太宗每天要看三卷《御览》。如果哪天事情多没有看，等有了空，他就要设法补上。有人对他说：“这样做，太辛苦了。”宋太宗却回答说：“开卷有益，读书不是什么辛苦的事情。” 英国著名文学家莎士比亚说过：“书籍是全世界的营养品。”苏联早期著名无产阶级文学家高尔基也说：“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知识越丰富，越深刻，改造自然和社会的力量就越大。自古以来，任何人都不是什么事情都要亲力亲为的，必须在吸取前人和别人经验教训的基础上前进，而书籍在这方面起着不可估量的作用。可是，对我们作用这样大的书籍，是怎么发生、发展来的呢？要回答这个问题，就必须了解书籍的历史。

我们现在看到这些书，觉得并不稀奇，其实它的每一部分都经过了很长的发展过程。

一、结绳和刻木

原始社会，人们经历了很长一段没有文字的时代。人们表达思想、交流意见，全靠语言。可是语言在时间、空间的传播上都有很大的局限性。随着社会生产的发展，人们迫切需要了解更多的事情。比如，其他地方的人、过去的人是怎么生活的，他们有哪些经验和知识？当时只有靠大家把听到的事情、了解的知识或见闻编成生动有趣的故事，或用精粹简练的语言，编成歌谣、谚语和口诀等，一个个，一代代流传开去。这就是“传说”。

因为当时的人们对自然界的许多现象，没有办法作出科学的解释，就编造出了神话，如女娲炼石补天。许多这样的神话和传说，就是经过口耳相传代代流传下来的。

但是记忆并不牢靠，时间久了，事情多了，就会忘记或记错，并且传来传去，常常会变成离原样很远的东西。在长期的生活实践中，人们终于想到用实物帮助记忆。

当时最主要的是结绳记事。把绳子打成各式各样的结，约定用结的大小、多少和位臵，来表示不同的意义。我国好些古书上都有过上古结绳记事的记载，但由于这个方法早已不用，具体的方法已无从知晓。这种办法在我国云南的傈僳族和哈尼族，的高山族，甚至许多外国的民族都曾使用过。古代秘鲁人在一条主要的绳上面结上不同颜色的绳，每种颜色代表一种东西。绳子上的结还能代表不同的数目。每个镇上还设臵官吏，专门管理结绳的结法和解释。可说是世界上最具体完整的结绳办法。

除了结绳记事，人们还用刻木记事。云南省博物馆收藏有当地少数民族佤族以前留下来的一根刻着各种符号的木板。木板上的每个符号，都代表一件事情。缺口深的表示重大事件，缺口浅的表示较小的事情；如果又发生了新事情，就再加刻上去。这根刻木，客观上已能够起到记事书的作用。

结绳和刻木以外，人们还曾利用其他实物表达思想。比如数禾杆、数包谷米，或在树皮、兽骨、石头刻点等。我国的苗族，曾用一根一尺长的细木棍，一头劈开，夹着鸡毛、一小节火绳和两只红辣椒，作为通报紧急事情的书信。这种把几种实物拼凑起来表达一个复杂的思想的方法，跟结绳、刻木相比，又前进了一步。 二、产生了文字。

结绳、刻木或利用其他实物，虽然也能够表达一些思想，传播一些知识，但

毕竟太原始、太落后。原始社会晚期，随着社会生产的进步，我国产生了最早的文字。

19年，陕西省西安市东郊，距今约6000年的半坡村氏族公社遗址被发掘，在出土的陶器上，常常有一些简单的刻划符号，粗看像是随意刻划的，但形状和陶器上的花纹有明显的不同。虽然它的意义还没有搞清楚，但毫无疑问，他们是具有文字性质的符号，是中国文字的起源。

我国文字的产生，不但和这种刻划有关系，而且还和图画有密切关联。远古时候，人们为了记录或告诉别人打猎成果，就在山洞中画捕获的猎物；有时候也画几样东西，凑成一件事，比如画一头牛和一个手持弓箭的人表示打猎。

起初他们画得很细致，但等人们习惯用这种图画表达一定思想后，就用几根线条，画个轮廓表达意思。把原来复杂的图画，简化成一定形式的图案符号，便出现了原始的图画文字。

图画文字尽管还有一些像图画，但已成了假设的书写符号，人们不再把它当图画看待。这种图画文字，开头是很不统一的。比如，同样画一头牛，有的画全身，有的只画一个头两只角。而且即使同样画全身，或同样画一个头两只角，也是有的画得复杂，有的画得简单。于是有人开始把复杂的整理成简单的，把不统一的整理成统一的。我国的文字，就是这样从刻划和图画逐步发展来的。

关于我国文字的来源，自古还有仓颉造字一说。并且山东沂南曾出土过一座汉墓，四壁刻有汉朝以前的历史故事和传说，其中就有仓颉造字的故事。《说文解字序》中也曾记载：“仓颉之初作书，盖依类象形，故谓之文;其后形声相益，即谓之字。” 这样的记载似乎与我们得出的结论不一样。

历史上是否真有仓颉这个人很难说，但是把文字作为他一个人的创造，我认为不符合事实。文字是记录语言的一种符号，是人们在长期的社会生活同创造的。如果真有仓颉这个人，我认为他也不过是对文字进行了搜集和整理。 三、最早出现的甲骨的书

有了文字，就有产生书籍的可能。商朝时候还没发明纸和印刷术，但却出现了我国最早的书——甲骨书。

清光绪年间，有个叫王懿荣的人，在清担任国子监祭酒一职。他是一个研究古文物古文字的学者，平时很喜欢收集和研究古代文物。有一天，他生了疟疾，请医生看病，医生给他开了一张药方，其中有一味药叫“龙骨”。当时北京菜市口有个药店，叫达仁堂。王懿荣从那里把药买回来，发现龙骨上面刻有很多古代的文字。有些文字他还从来没看到过。他感到很奇怪，觉得是古董。于是派人到达仁堂，选了一批文字比较清楚的龙骨买了回去。经过研究，发现这种龙骨是我国古代的一种文物——商朝的甲骨。 甲骨就是龟甲和兽骨。甲骨上的文字，是用青铜刀刻上去的，称为“甲骨文”。王懿荣是我国第一个认识和研究甲骨的人，也是第一个收集甲骨的人。接下来，收集和研究甲骨的人越来越多，有关甲骨方面的专著，也逐渐多了起来。 那么这些龙骨是怎么来的呢？

商王盘庚迁都“殷”后，衰落的商朝出现了复兴的局面，京城一直没换过。所以又叫“殷商”。殷商被灭后，殷都变成废墟被埋到地下，就成了“殷墟”。在殷墟地下，埋藏着很多商朝遗物。这些刻着文字的甲骨，当时用过以后，有的被保存起来，有的被丢到垃圾堆。当地农民在种地的时候发现了，就把它当做龙骨卖到了药材店。那时候，当地居民几乎大都到地里拾过龙骨，有的人往往一辈子甚至几代人都靠卖龙骨为生。在王懿荣发现以前，不知道有多少甲骨被当做药材

卖掉了。

那么甲骨文的内容到底是什么呢？

那时候的人们很迷信，不论大事小事，例如战争的胜败，庄稼的收成，疾病的轻重、甚至妇女的生育，几乎没有一样不需要求神问鬼。

那么他们用什么方法求神问鬼呢？这就是占卜。甲骨就是他们占卜的工具。他们用青铜钻在甲骨的一面钻上许多圆形的小窝，占卜时，由占卜的人把占卜的事向鬼神祷告一番，然后用火烧钻窝的地方。甲骨被火一烧，另一面就会裂开，出现裂纹。占卜的人根据裂纹的形状判断事情的吉凶。

当然这是迷信，但当时的人们对这件事却非常认真。负责占卜的人，还得把占卜结果刻在裂纹旁边，作为记录。如果占卜应验了，有时候还要把应验的事情，继续刻在后面。甲骨文实际上就是占卜的记录，又叫 “卜辞”。由于商朝不论做什么事情，都要通过占卜决定，所以，甲骨文的内容非常广泛，反映了商朝社会生活的许多方面。

我国不但商朝有甲骨文，西周也有。1976年，陕西省周原地区发掘的一批西周甲骨上，文字大部分刻得非常小，要用五倍放大镜才能看清；另外，西周甲骨上还有穿孔。当时的人们很可能是用绳子把甲骨串联起来加以保存。如果这是事实，已经有点像后世的装订书籍了。

我国商朝和西周的甲骨，都是占卜的记录，还不是正规的书，但提供了大量的历史资料，客观上已起到了书籍的作用。 四、青铜器上的文字

石器时代以后的青铜器时代，人们主要用青铜做生产工具和兵器。当时，青铜器大都是供奴隶主阶级用的。大奴隶主贵族遇到重大的喜庆事情或为了纪念祖先等，都会特地铸造一件大型青铜器。著名的司母戊鼎就是商王祭祀他的母亲戊用的一个四只脚的大方鼎。这是已发现的最大的鼎。

那时候，铸造几百公斤重的青铜器并不稀奇，但是并不容易。因此人们对他非常重视，因此青铜器的所有者往往就在上面铸造或者刻上自己的名字。有些青铜器是作为纪念用的，于是，有些奴隶主贵族就把铸造的时间和原因等，也铸刻在上面。后来有些需要长期保存的文件，也索性铸造在上面。这就是“铭文”，又叫“金文”。铭文最初不过一、二个字，后来越来越长。最长的是西周晚期的毛公鼎，将近五百字。有时候，奴隶主贵族为了铸刻一篇铭文，还专门铸造一件青铜器。

大量的铭文，反映了古代政治、经济方面的很多情况，对于我们了解奴隶社会，揭露奴隶社会的罪恶，很有帮助。 青铜器铭文的字体，初期和甲骨文很接近，后来逐渐演变为各种不同的形体。由于青铜器铭文给我们提供了大量的历史资料，所以它也能起到书籍的作用，不过青铜器也不是正规的书。可是，这个时候，正规的书已经开始出现了。 五、玉片和石片的书

在讲正规的书以前，我们先讲一讲古代另外两种书籍：一种是玉片和石片的书，一种是石头的书。

1965年12月，山西省侯马晋国遗址出土了大批记载盟誓的玉片和石片——《侯马盟书》。是用毛笔写的，字的颜色一般是朱红色，也有少数是黑色。《侯马盟书》的主盟人是春秋后期的赵鞅，又叫赵简子。他本是奴隶主贵族中的一员，后来分化出来成为新兴地主阶级的一个代表人物。为巩固宗族内部团结，一致对敌，他强调赵氏宗族要对宗庙进行祭祀。这些盟誓，都是为赵鞅的政治斗争服务

的。除了团结宗族内部势力的内容，盟书还记载了奴隶、反对靠夺取奴隶和土地来扩大奴隶制的统治和剥削。

《侯马盟书》完全是记载盟誓的，不能算正规的书。但是，它为我们研究春秋后期奴隶社会向封建社会转变过程中的阶级斗争，提供了重要的资料。在现在来说，也已经具有了书籍的作用。 除了《侯马盟书》，我国古代还有用很多很大的石头做的书。石碑就是其中一种。

那时候，有些人认为山东泰山最高。于是，帝王就到泰山区祭祀天地，叫“封禅”。帝王封禅后，常常在大石头上刻上一些记叙功德一类的文字。《管子》曾记载，春秋初期，齐国的管仲在泰山看到七十二种封禅石刻，他只认识其中的十二种，可见我国很早就有石刻文字，并且有这方面的记载。

唐朝初年，天兴县（今陕西省宝鸡市）发现了十个同样的石鼓，形状像高脚馒头，上面刻着十首一组的诗，内容是歌颂秦国的国君打猎的。因为刻在石鼓上，所以叫“石鼓文”。石鼓文原来有六百多字，但其中九个石鼓文字已经残缺不全，一个的文字已经完全磨灭，现存故宫博物院。它们是我国现存最早的石刻文字。可惜除了石鼓，春秋战国时候的石刻都没有流传下来。

秦始皇统一中国后，曾多次巡行各地，同时在石头上刻上文字，宣扬自己的功德。据《史记》记载，秦始皇的刻石有七处。现在只有琅琊台刻石还有残石留存，收藏在中国历史博物馆。汉代刻石的风气非常盛行。把文字直接刻在山岩上的叫“摩崖”。特地立一块长方形的大石头，把文字刻在上面的叫做“碑”。还有一种长方形的刻石，头上是圆形的，叫做“碣”。刻在石头上的文字，除了少数官府文书以外，大都是纪念性质的，这种风气一直流传到现在。

汉代熹平年间，有个叫蔡邕的，看到当时传抄书籍，抄来抄去，错误不少，就索性把一些儒家经典刻在石碑上让大家教正，称为《石经》，又叫《汉石经》或《熹平石经》。

石刻文字虽然是文书或是纪念性质的文字，但为我们提供了大量的历史资料，也能起到书籍的作用。不过，它跟甲骨文、金文、《侯马盟书》一样，都不是正规的书。《汉石经》可以说是正规的石头书，不过，我国最早的正规的书，在《汉石经》以前就出现了。 六、竹木的书

我国最早的正规的书，是用竹子木头做的，而且在历史上流行了很长时间。 竹子木头都是最常见的东西，人们很早就拿他们做各种用具了。古代缺少合适的书写材料，于是，人们就把他们削成狭长的小片，在上面写字著书。竹子做的叫 “竹简”；木头做的叫 “木简”，也叫“版牍”。竹简和木简上的字都是用毛笔写的，写错了就要用刀削去重写。所以，历来删改文章都叫做“删削”。 最长的简有三尺，最短的只有五寸。三尺长的是专门写法律用的，因此，古代也把法律称为“三尺法”。还有一种三面起棱的简，可以竖着放在桌子上，是专门用来做儿童的识字课本的。

每根简上的字多少不一。最多的有四十多字，最少的只有一、二个字，一般是二十多个。人们在竹简上写好字，再用麻绳、丝线或皮带，把一根根简编起来，就成为书了。《尚书》记载，商朝时候已“有典有册”。到了春秋战国和秦汉时候，人们就大量用竹木来做书籍了。

春秋末期，著名的思想家孔子很爱读《易经》。因为经常翻阅，编简的皮带磨断了三次，称为“韦编三绝”。孔子晚年曾整理古籍，编选了《诗经》、《尚书》

等，还删修了《春秋》，这些书都是写在竹木简上的。

战国时候，竹木简写的书越来越多，藏书家也出现了。当时有个叫惠施的思想家，藏书很多，他的竹简要用五辆车子来装运。由于他有五车书，又有学问，所以后世就用“学富五车”形容读书多，学问大。其实五车书并没有多少，假设每根竹木简平均写二十个字，那么，两万字一本书，就得用一千根竹木简。只要几部份量稍微大点的书，一辆车就装满了。可是，那时候书籍实在不容易得到，五辆车的竹木简就被人们传为美谈了。

秦朝时候，公文都写在竹木简上。秦始皇每天处理的公文，便有一百多斤重。而汉朝时候，东方朔写了一篇大文章给汉武帝，用了三千根竹简，由两个人吃力的抬到了宫里。

历史上我国也曾多次发现过竹木简，古书上也有不少记载，可惜都没有保存流传下来。1930年，人们在甘肃北部额济纳河流域发现了一万多根汉代木简。其中有一本东汉永元年间的器物簿，用七十几根木简编成，出土时绳子还没有烂掉。这是第一次出土完整的木简。

以后，我国各地接连不断地发现竹木简。大都是秦汉时候的，也有少量战国和晋朝的。1972年，山东临沂银雀山出土的四千多根竹简，大部分是先秦古书，其中包括一本已失传一千七百多年的《孙膑兵法》。大量竹木简的出土，让我们了解了竹木书的样子。并且这种竹木做的书，对古代文化的传播，起了非常重大的作用。 七、丝织品的书

我国是世界上最早发明养蚕织绸的国家。丝织品柔软、轻便，是书写的好材料。可能在西周时候，人们就开始用丝织品书写了。春秋战国时候，用丝织品书写就逐渐通行起来。

用丝织品写的书，一般称“帛书”。因为丝织品还有素、缯、缣等名称，所以又叫“素书”、“缯书”或“缣书”。帛书的出现，在书籍发展史上可说是一个进步。在丝织品上写了字，可以依照篇幅的长短剪裁，然后折叠或卷起来。于是出现了一卷一卷的书，卷也就成了计算书籍数量的单位。

1971——1974年，湖南沙市东郊五里牌的马王堆墓挖掘出土了大量珍贵文物。其中就有彩绘帛画，尤其少见和重要的是一大批帛书。

这批帛书共二十多种，主要是哲学和历史方面的著作，也有一些自然科学方面的著作。这些著作，只有少数几种现在还流传着。其中有些书，连西汉最著名的历史学家、《史记》作者司马迁都没有见过。帛书出土时，有的卷在竹木条上，有的折起来放在漆盒里。可见卷起来和折起来两种办法，在汉代是同时并用的。 大批帛书的出土，让我们看到了具体的实物，进一步了解了古代帛书的情况，也是我们研究中国书籍历史的珍贵资料。 八、书籍材料上的一个大

纸，可以说是人类文明的标志。有了纸，书籍才能大量出版，科学文化事业才能迅速向前发展。我国是首先发明造纸的国家，从此，人们有了专门写书、印书的材料，竹木书和帛书逐步为纸书代替。

我们现在用的纸是怎么来的？东汉著名文字学家许慎，写了中国第一部系统分析字形和研究字原的专著——《说文解字》。这部书解释“纸”字说：“纸，絮一沾也。”絮是丝绵，沾是竹席子一类的东西。我国制造丝绵，就是把蚕茧煮过后放在竹席子上，然后连同竹席子浸在水里，把丝绵漂洗打烂。丝绵取下以后，席子上就会留下薄薄的一层纤维，剥下来晒干，就成了一张丝绵纸。这就是最原

始的纸。

丝绵纸发明的确切年代已很难查考。古载，西汉末年，皇宫里有人曾经用一种叫“赫蹄”的东西包药物，并且在上面写过字。据说这种赫蹄就是丝绵纸。可见在西汉，我国就已经有丝绵纸了。

丝绵造纸，原料来源不多，价钱也贵。但它的制造方法却给了人们很大的启发。西汉时候，人们终于发明了用植物纤维造纸的方法，并开始制造植物纤维纸。 1957年5月，陕西省西安市郊灞桥砖瓦厂工地的一座古墓中，发掘出一些米黄色的古纸，叫做“灞桥纸”。根据对这座古墓和出土文物以及古纸的研究，年代不会晚于西汉武帝,这些纸主要是用大麻纤维制造，但也混有少量的苎麻纤维。是世界上现存最早的植物纤维纸。

灞桥纸质地粗糙，不宜书写。东汉宦官蔡伦，看到当时纸张质量不高，大家写字不方便。于是总结了前人的造纸经验，把树皮、麻头、麻布和破鱼网等东西切碎捣烂，还可能经过蒸煮，然后在席子上摊成薄片，放在太阳底下晒干，就制成纸了。

蔡伦造出来的纸，体轻质薄，适宜书写。而且他用的材料价格便宜，来源广泛，可以大量生产。105年，蔡伦把这事报告给汉和帝，得到了和帝的赞扬。从此，全国各地都开始用这个方法造纸。

蔡伦虽然不是纸的发明者，但是改进了造纸方法，提高纸的质量，为以后印刷书籍提供了合适的材料。 九、写本书的黄金时代

纸发明以后，人们可以用纸大量抄写书籍，写本书很快出现，并逐步取代了竹木简和帛书。随着我国经济、文化的发展，学术范围越来越大，社会上也出现了大量专门代人抄书的人。同时，书铺也出现了。

书籍一多，就开始出现官府和私人藏书。派人到市场上买书的梁元帝，就收藏了七万多卷写本书，有的记载还说他收藏了十四万卷。唐朝的唐玄宗和唐文宗也各叫人抄了五万多卷。至于私人方面，收藏二、三万卷写本书，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了。从晋代到唐代，写本书经历了一个黄金时代。

甘肃敦煌东南有座鸣沙山，因佛像和山洞很多，又叫“千佛洞”。1900年，有个叫王圆箓的道士，在修理洞窟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一个封闭的暗室，里面堆满了一捆捆纸卷的东西。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当时的写本书，但也有一部雕版印刷《金刚经》。关于这部《金刚经》，在后面还会讲到。据考证，这些都是公元五世纪到十世纪之间的遗物，很可能是由于当时战乱，人们封存在这里的。

这个藏书室所藏的书籍究竟有多少，现在还没有确切统计，不过，估计不下四万多卷。可惜王道士发现后，不懂得这些文物的重要性，被帝国主义分子骗买去了许多。剩下约八千多卷，到1909年才由清命令送到北京的京师图书馆保存，后来继续收集，现在约有一万多卷。 十、雕版印刷

和纸一样，印刷术也是我国的伟大发明。人们用木材锯成一块一块的木板，把要印的字写在薄纸上，反贴在木板上，然后用刀一笔一笔雕刻，使每个字的笔画凸出在板上。再拿一把刷子蘸了墨，在雕好的板上刷一下，拿一张白纸复在板上，另外拿一把干净的刷子在纸背上轻轻刷一下，一页书就印好了；一页一页印好后装订成册，一本书就印好了，这就是雕版印刷。这种笔划凸出来的文字叫“阳文”；凹进去的叫“阴文”。雕版印刷一般是用阳文。因为要用刷子，所以，我们把印书称为“印刷”。

那么它是怎样发明的呢？

雕版印刷术的发明，跟拓碑和印章关系很大。

我国很早就有了大量的石刻文字。公元四世纪，人们又发明了用纸在石碑上拓印的方法。拿一张坚韧柔软的白纸，用水浸湿，敷在石碑的文字上，然后用碎布、帛絮包扎成一个小拳头一样的槌子，在纸上轻轻捶拍一遍，再刷上一层墨汁。因为石碑上的文字都是“阴文”，这样捶拍以后，附着在碑上的纸，遇到笔划的地方便凹进石内，刷不到墨。等刷过墨的纸稍许干一点，把它从碑上揭下来，就成了黑底白字的读物。这就是拓碑。

印章在我国已有三千多年的历史，直到现在还普遍使用着。印章上的文字一种是阳文，一种是阴文。不管是哪种，都是反刻，印到纸上就是正写的。古代印章本来很小，只刻姓名或官名。到了东晋，有些道教徒为了散发他们的符咒，就把符咒刻在印章上。

石碑上的文字一般是阴文，拓出来黑底白字，不是很清楚；而且石碑上刻字、拓印，费时费力；不过石碑面积大，一次可以拓印很多字。印章面积较小，印出来的字有限，不过阳文印章，印出来白底黑字，清楚好看。把拓碑和印章的特点结合起来，我们的祖先发明了雕版印书。

雕版印刷是什么时候发明的，直到现在，学术界都没有一致的结论。不过，多数人认为它是在唐朝发明的。唐朝初年，社会经济欣欣向荣，文化事业也跟着繁荣起来，客观上产生了雕版印刷的迫切需要。

据明朝邵经邦的《弘简录》记载，唐太宗的皇后长孙氏编了一本书，叫《女则》。贞观十年，长孙皇后死后，宫中有人把这本书送到唐太宗那里。唐太宗看到这本书讲的都是封建社会中妇女典型人物的故事，对巩固封建王朝的统治有好处，就下令用雕版印刷把它印出来。这本《女则》，是我国文献资料中提到的最早的雕版印刷的书。贞观十年是唐朝初年，可见最迟在唐初，我国的雕版印刷术就已经发明了。

雕版印刷发明以后，逐渐流行起来。刻书地点、刻印书籍的范围都越来越广。当时刻印的书籍，多已散失。但是，由于偶然的机会，有的书籍还是保存和流传下来了。象前面提到的在敦煌发现的雕版印刷的《金刚经》，就是一部现存的著名的唐刻本。

这部《金刚经》长约一丈六尺，高约一尺，由六块长方形木板雕刻上文字，印在六张纸上，另外在卷首加印一张画，一共七个印张，粘连成一个卷子。这部书刀法纯熟，墨色均匀。卷首画得是释迦牟尼对他的弟子说法的故事，图画和文字都刻印得非常精美。书的卷末还有一行文字，说明是咸通九年刻印的。事实说明，到唐朝后期，我国的雕版印刷术已经进入成熟的阶段。

咸通本《金刚经》不但是一部非常精美的唐刻本，而且也是一件非常珍贵的文物。不过这件珍贵的文物，后来被帝国主义分子偷走了。

过去，学术界一直认为唐咸通本《金刚经》是世界上现存最早的雕版印刷的书籍。直到1966年，南朝鲜东南部庆州佛国寺释迦塔内发现了一部我国汉字译本《天垢净光大陀罗尼经咒》。据国外印刷史专家研究，这部书是704-751年间刻印的，比咸通本《金刚经》早了一百多年。这部书很可能是世界上现存最早的刻本了。

十一、刻书事业的发展

唐以后，随着刻书业的发展，我国开始刻印大部头书了。

五代时有个叫冯道的封建官僚，短短的五个朝代中，他做过四朝宰相。他在

政治上朝三暮四，对维护封建统治却很关心。他看到当时刻印的书籍很多，但是没有儒家经典。于是，他向皇帝建议刻印儒家经典。由当时的最高学府——国子监组织专人校定，并招工刻印。从后唐长兴三年到后周广顺三年，历经四个朝代，花费22年时间，共印了九种儒家经典。这是我国历史上第一次大规模刻印书籍。 不但刻印，私人也开始刻印大部头书籍了。五代后蜀宰相毋昭裔，年轻时候向人借《文选》和《初学记》，别人不借给他，就气愤地说：“我将来如有力量，一定把这些书印出来。”他做了宰相以后，就刻印这两部书；接着，又出钱办学校，刻印儒家经典和一些历史著作。对于促进当时四川地区文化的发展，起了一定的作用。

五代时候的大部头书，除了儒家经典，还有佛、道方面的经典，分量都很大。 宋朝时候，手工业相当发达，刻书事业有了显著的进步。在我国古代雕版刻印的书籍中，宋版书是非常有名的。

宋代的刻书业，主要有以下几种情况：

一种是官府刻书。北宋对刻书非常重视，刻书规模也是巨大的。971年，北宋派人到成都刻印一部佛教经典《大藏经》，雕刻了十余年，方才完成。这是我国历史上雕版印刷的第一部大丛书。宋太宗时，编辑了两部各有一千卷的大书——《太平御览》和《文苑英华》，还有一部五百卷的《太平广记》。宋真宗时又编辑了一部一千卷的《册府元龟》。这就是宋代有名的四大书。另外，宋太宗时，还重新刻印儒家经典，以及多种医书。

当时，不但大规模刻书，各地官府也纷纷刻书。南宋时候，各地官府刻印的书，少则三、五种，多的有几十种。直到现在，我们还可以看到宋朝官府刻印的一些书籍。

另一种是私人刻书。自从五代毋昭裔大量刻书以后，私人刻书风气大开。特别是南宋，私人刻书更加普遍。有人刻多了，就贩卖赚钱，实际上已经是书商了。 还有一种是书商刻书。当时，差不多各地都有书商刻印书籍。成都、杭州、建安、开封等地，都是重要的刻书地点。建安的余家和杭州的陈家，便是宋代有名的刻书商人。

宋版书现在知道的有七百多种，一直受到人们的珍视。

为什么宋版书受人们珍视呢？主要有两个原因。第一，宋版书的文字都是根据古本书刻印的，并且经过认真的校勘，所以，最接近原书的本来面目。第二，宋版书用的纸墨都很讲究，雕刻认真。北宋刻本字体较大，整齐朴素；南宋刻本小字加多，字体秀丽。而且，全书常常由一个人抄写好再雕刻，字体统一。宋版书刻印精美，在雕版技术上有特点，自然受到我国人民的称道。 十二、活字印刷术

雕版印刷术是一个重大发明。一种书，只要雕一回木板，就可以大量印刷。可是，用这个方法印书，浪费还是太大。一部书印好了，除了再版，这些木板就没什么用处了。如果要印另外一部书，又得从头雕起。

宋庆历年间，毕昇经过刻苦钻研，反复实践，终于发明了活字印刷术。用带有粘性的胶泥，制成一个个四方形的薄片，在上面刻上单字，每个字一个印，用火烧硬，就是一个个活字。因为是用胶泥做的，称为“泥活字”。印书的时候，在一块铁板上，铺一层松脂和蜡一类东西，四周围一个铁框，在铁框里密密麻麻排好活字，然后把铁板放在火上烤。等到松脂和蜡融化以后，用一块平版把活字压平，刷上墨就可以印书了。印过以后，把铁板放在火上烧热，使松脂和蜡熔化，活字就拆下来了，下次还可以用。为提高效率，一般要准备两块铁板。一块印刷，

一块排字。

这种印刷方法，制版迅速，同时节省了大量人力、物力，是印刷史上一次大。毕昇在这方面作出了重大贡献，可是他究竟印过哪些书，我们就无法知道了。清唐熙年间，山东泰安人徐志定又用磁土制造活字，称作“泰山磁版”。实际上还是毕昇的办法。

元朝著名农业科学家王桢，曾在多地做官。他在旌德县做官期间，设计创造了木活字印书的方法。他请了一些木匠，先在木板上刻好字，再把它锯开，使每个字成为单独的活字，然后用刀把四面修光。排版的时候，把木活字一个个排到木盘里，排好一行就用竹片夹住。一块版排满了，再用小木片把空隙的地方塞紧。这样，就可以刷墨印书了。他用这些木活字排印过他编的《大德旌德县志》。全书六万多字，不到一个月，一百部书就印好了。这部《大德旌德县志》是第一部用木活字印的书，可惜没有流传下来。

另外，他还创造了一种转轮排字架。用比较轻便的木材，做成两个大轮盘，安放在两个横木架上面，中间各装高约三尺的轮轴。一个轮盘依照诗韵分成许多格子，放臵不常用的木活字。另一个轮盘放常用的字和杂字。排版的时候，一个人照原稿读，一个人就坐在两个轮盘中间，拣取活字。印好以后，仍把木活字放到轮盘里。他把制造木活字的方法，还有拣字、排版、印刷的全部过程，系统地记载下来，写了一篇《造活字印书法》，附在他的农业科学著作《农学》中。 我国明、清两代都用木活字印过书。《武英殿聚珍版丛书》就是我国历史上规模最大的一次木活字印书。《红楼梦》一百二十回本的第一次印行就是木活字本。直到1910年左右，有的书店还继续用木活字印书。

金属活字在我国也早已出现过。先后有锡活字印书、铜活字印书、铅活字印书，这些印书方法在印刷方面都是进步，可惜当时都没有受到人们的重视，不但没流行开来，制造方法也没有记载下来。除了1726年，清用铜活字排印的一部《古今图书集成》外，究竟还印过哪些书，我们现在也无法知道了。 十三、彩色套印的书

我国不但是世界上最早发明雕版印书术和活字印刷术的国家，也是最早发明套印的国家。

我国其实很早就已经用红黑两色抄写书籍了。但雕版印刷发明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内只能用一种颜色印书。人们虽然想了一些办法，例如用大小字体来区分正文和解释，还是赶不上红黑两色的抄本那样清楚醒目。

北宋初年，随着工商业的发展，四川民间出现了世界上最早的纸币—— “交子”。上面用红黑两色盖满印记。接着，宋朝也用红、蓝、黑三种颜色制造交子。这已经有点像彩色印刷品。受此启发，元朝时候人们发明了用红黑两色印书的方法：刻两块大小一样的木板，一块刻上要印红色的字或画，一块刻上要印黑色的字或画，两种颜色的板在同一张纸上分两次印刷。因为要使这两块板框完全吻合，颜色套准，所以叫做“套印”，又叫 “套板”。套印最初只有两种颜色，后来发展到多种颜色。 1340年，湖北江陵的资福寺就用套印的办法，刻印了一部有注解的《金刚经》。用红色，注解用黑色，这是现在所知的世界上最早的木刻套印书。

套板印刷费工费钱，因此虽然它在元代就发明了，却并没有广泛流行开来。到了16世纪末，才随着经济文化的繁荣，慢慢多起来。

我国古代刻印的书籍，很早就有插图。于是人们根据雕版印刷的方法，开始专门刻印画册。刚开始时，画册只有一种颜色，后来，人们就在同一块雕好的木

板上涂上不同的颜色，再印到纸上。万历年间，有人就用这种方法，印了一部彩色的花卉书—《花史》。不久，又有人用同样的方法，印了一部画册—《墨苑》。 涂版印刷的画册，虽然有几种颜色，可是，色彩灰暗，模糊不清。明末，在套印的基础上，人们发明了饾版印刷，印出了非常精美的彩色画册。

饾版是把同一版面分成若干块大小不同的版，根据需要，分别刷上不同的颜色，逐块印到同一张纸上，拼成一个整体。用这种方法印出来的画，能分出颜色深浅，阴阳向背，非常逼真。

饾版印刷要雕刻木板，用的印刷颜料又是中国水彩画颜料，所以，一般称为“木刻水印”。现在我们还继续用这种方法，复印我国古代和现代的一些书画。不但受到我国人民的喜爱，在国际上也得到了很高的声誉和评价。 我国饾版印刷最早的作品，是吴发祥的《萝轩变古笺谱》。书中的山水花鸟，多用线条勾勒，富有木刻韵味。另外，还创造了一种叫“拱花”的方法，就是把雕版压印在纸上，把白纸压成凸出的花纹，使画中的云彩波光、鸟兽虫鱼都清晰地凸现在画面上，好像现在使用的钢印。它在印刷技术上比饾版又前进了一步。 饾版印刷的代表作品，除了《萝轩变古笺谱》，就数胡正言的《十竹斋书画谱》和《十竹斋笺谱》。这两部画集，是我国版画史上的宝贵遗产。

胡正言也是明朝末年人，因书斋前种十多竿竹子而得名“十竹主人”。他和吴发祥是同时人，同住南京，爱好也相同，所以，他刻印《十竹斋笺谱》受到了吴发祥《萝轩变古笺谱》的影响。 十四、卷轴到册叶

册叶形式，是现代书籍的基本形式，是从卷轴逐步发展来的。但在古代，最初以书册形式出现的书是竹木简。那么卷轴是怎么来的呢？

帛书流行以后，为便于存放和阅读，人们把帛书围绕着一根竹竿或木棒卷起来，叫做“卷轴”。用纸写书以后也采用这种形式。纸比较短，人们就把若干纸张粘连起来，再卷在轴上，便是纸书卷轴。

卷子的轴通常用刷油漆的细木棒。但帝王、贵族常用珍贵的材料，如琉璃、象牙、珊瑚、金、玉等。轴比卷子的宽度要长一点，让轴头露出卷外，这样，便于放开或卷起。

我国古书都是从右到左直写的，因此纸书卷子都是从左到右卷起来。但是这样书的开头露在卷外，容易损坏。于是，人们常常在右端前面留下一段空白，或粘上一段没有字的纸，叫做“褾”，也叫“首”。褾头的中间，还要系上一根带子，用来捆扎卷子，叫做“带”。排列卷子的时候，轴头向外，抽出来插进去都很方便，叫做“插架”。为避免书架上卷轴太多，找不着，又在轴头上挂一个小牌子，写上书名和卷次，叫做“签”。有些大部头书有许多卷，为防止跟其他书混在一起，人们在外面用布或丝织品等把它包起来，叫做“帙”。卷、轴、褾、带、签、帙，便是纸书卷子的各个组成部分。

虽然纸书卷子有一套卷轴制度，但是一般都比较长，看的时候要拉开，看好了又得卷起来，很不方便。而且，如果要在一卷书的末段查一句话，那就得全部拉开。于是，人们不再把卷子卷起来，而是反复折叠成几寸厚的一叠纸书。然后，在纸书的前后各加一张比较硬的纸，防止书籍损坏。这已经有点像现代书的封面和封底了。

这种反复折叠的书，唐朝叫“叶子”。后来，人们因为它跟印度传来的梵文佛经的装订形式很像，就把它叫做“经折装”，又叫“梵夹装”。统称“折本”。从书籍的形式来讲，这是一个很大的进步。

不过，经折装的书厚厚一叠，阅读的时候，容易散开。于是人们又用一张大纸对折起来，作为书面，把它同书籍的首页和末页粘在一起。这样，阅读的时候，就不会散开成一个长条卷子了。用这种方法装订的书籍，从第一页翻到最后一页，又可以接连翻到第一页，回环往复，好像旋风，所以，称为“旋风装”。

跟经折装相比，旋风装稍许有一点改进。但是，它们折叠的地方都很容易断裂，散成一张一张的纸。五代时候人们开始采用散叶装订。

最初，人们把有字的纸面相对折叠，再把中缝的背口，粘在一张包背的厚纸上，只要一打开，整个印刷叶就呈现在我们眼前。书叶的中心粘在书背上，有点象展开双翅的蝴蝶。因此，人们把这种装法称为“蝴蝶装”，又简称为“蝶装”。 蝶装的书不会散开和断裂。可是读完一页，必须连翻两页，才能继续阅读。到了元朝，有人就把有字的一面完全露在外面，然后把它粘在包背纸上，叫做“包背装”，这已经很象现在的平装本书了。

包背装克服了蝴蝶装连翻两页才能读一页的缺点。但是它把书叶粘在包背纸上，并不牢固。不久，人们又用纸捻把书叶订起来。到了明朝，人们便用线来装订了。包背纸也改用两张散叶做外封面，并和书中的书叶装订在一起。这就出现了我们常见的线装古书。直到现在，线装书还是采用这种装订方法。 十五、用机器造纸和印书

纸和印刷术发明以后，先后传到世界各地。虽然这两项技术很晚才传到欧洲，但他们在那里却得到了很大的发展和技术上的改进，逐步进入到现代机械化和电气化的阶段。

现代造纸的原理，跟我国过去造纸是一样的。只不过在现代造纸技术中，各项工作都由机器来完成。同时，还充分利用物理学和化学的方法。

现代印刷术，从版面结构来区分，主要有凸版印刷、平板印刷和凹版印刷三种，但他们印刷时并不是绝对分开的，常常要把几种方法结合起来。 十六、近现代的书籍

近现代，我国的学术文化和出版发生了重大变化，书籍的形式也跟过去大不相同了。

1840年鸦片战争后一直到新中国成立，100多年间，随着各个时期斗争的发展和深入，书籍的内容也跟着发生着相应的变化。最突出的是各个时期的书刊，虽然屡遭查禁，但一直到新中国成立，从来没有停止过。

后，我国的出版事业完全掌握在人民自己手里，得到了空前的发展。现在，蓬勃发展的出版事业正在为提高整个中华民族的科学文化水平，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发挥着它应有的作用。 刚开始采用近代印刷术，书籍形状、版面形式都还跟雕版印刷的古书差不多。后来，由于各种新式印刷机器不断采用，书籍也逐渐开始采用新闻纸印刷。这样，就出现了单页两面印字的书籍，版式也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也不再用线装古书的装订方法。于是，出现了现在的软面平装本和硬面精装本。

因为以前的古书都是直排的，所以，近现代的书，除了数学书，在很长时间内，一直是直排的。运动以后，才出现了一些横排的文艺书籍，后，书籍才开始大量采用横排。

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现在世界上又出现了一些新颖的图书。如缩微胶片做的书、既能看又能听的书（类似点读机）、立体书（同3D电影原理）、有动感画面的书等。这些新颖的出版物，制造技术和道理都比较复杂，就不详细讲了。 在现代科学技术高速发展的情况下，将来还会出现更多新颖的图书。我们应

当继承我们祖先的创造精神，结合现代的先进技术，创造各种新颖的图书，为人类的文化事业做出新的贡献。

今天的讲课到此结束。有讲的不对、不完善的地方，请大家多多指教。谢谢大家！